前面是一道枣林,在官道右侧,突然一声呼啸,跳出数十个黑衣蒙面歹徒,手持器械,疾冲而来。
梅若华大吃一惊!喝声:“保护辛晓琪!”
“天香七女”立刻各执长剑,围成一个圆圈,将辛晓琪围在中间。
“天香七女”是天香堂主亲自训练出来的高手,个个武功高强。
这批黑衣人四方八面抢攻,俱都被她们挡在外面。
梅若华厉声道:“我们一不护镖、二无行囊,你们究竟要抢甚么?”
谁知黑衣人更不答话,只是拚死冲杀,招招都是狠招,绝不留半点馀地……
梅若华再次厉吼道:“你们究竟是谁?‘傲仙宫’‘天香七女’究竟跟你们有甚么瓜葛?”
这些黑衣人之中,竟有几个武功不凡,堪称江湖中的一流高手,直攻得她们步步后退,难以自保。
梅若华眼看情势危殆,喝道:“结阵!”
“天香七女”向来同进同追,情若姊妹“天香七星阵”更是她们早就练惯了的一种共同御敌阵法,但是现在的阵中却多了一个辛晓琪来,这阵法威力立刻就大打折扣!
要知任何阵法的设计,都是要组成阵法的人息息相关、环环相扣,完完全全的融合成一声,才能发挥出无比的威力来。
如今这阵中多了一个辛晓琪,就变成处处制肘,碍手碍脚!
不但未能发挥保护的作用,反而使得她们七女个个都陷入危险之境。
辛晓琪眼看情势危急,她立刻清啸一声,呼地跃身而起,自动的脱离天香七星阵的包围圈。
黑衣歹徒之中,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道:“好极了,你们中计了!”
众歹徒仍然围攻七女缠斗,却有更多人围住了辛晓琪,拚命抢攻,大吼道:“辛晓琪,你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?”
梅若华立时醒悟,惊叫:“糟糕,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辛晓琪?”
黑衣人道:“不对,我们的目标也不是辛晓琪,我们的目标只是她身上的‘同心剑法’!”梅若华吼道:“你们是谁?你们怎么知道她身上有‘同心剑法’的?”
黑衣人道:“你不用管我们是谁?你还是带著你的‘天香七女’快点走,我们不会为难你们……”
梅若华怒愤道:“休想!”她情急之下,仗剑直扑而来,要来抢救辛晓琪。
谁知这黑衣人武功高强,一柄鬼头刀将她拦住,根本无法接近。
七星阵缺了一环,立时被黑衣人攻得措手不及,阵脚大乱……
危急中,辛晓琪突地双手齐出,各以一根食指如剑,双手两种截然不同的凌厉招式,直取这黑衣人的要害,逼得他匆匆放开梅若华,连连后退!
另一人黑衣人哗然惊叫:“‘同心剑’这就是‘同心剑’!”
辛晓琪逼退了那黑衣人,回头向梅若华吼道:“赶快回到七星阵中,力求自保!”
梅若华得此良机,立刻冲回包围圈,加入自己的七星阵中,这才稳住阵脚,可以与黑衣人做长期抗战了。
那名执鬼头刀的黑衣人惊征之后,发觉辛晓琪并未继续攻击,却已吓出一身冷汗,立时又恼怒不已,鬼头刀一挥,一招“夜战八方”刀光似雪,卷向辛晓琪。
不料辛晓琪双手又出,又是各以食指如剑,仍是刚才那一模一样的怪异招式,直取他的要害!
这两根手指并不是真的剑,但却有著比真剑更凌厉的剑势,以一种他完全不知如何破解的攻势直袭而来,他又一次被逼得只有后退,怒道:“你就只会这一招么?”
辛晓琪并不追击,只是笑道:“只这一招就足被叫你头痛啦……”
不料背后又一名黑衣人已瞧出了便宜;所谓“旁观者清”辛晓琪阱两次都用同一招,也已被他想好破解之策,、心生歹念,无声无息地从后面疾扑而上,手中更毫无症兆地突然冒出锋利无比的武器,直刺她的背心大穴!
梅若华大惊喊道:“晓琪小心!”
她的喊声未落,辛晓琪已回手一探,左手直指偷袭者的肚腹,右手直指他的咽喉!
这两下动作极快,部位又准,偷袭者又是起在空中,势难退后闪避,只能勉强地努力缩腹、仰头,打横滚开。
虽然堪堪躲过了肚破肠流之厄,却觉得脸上一凉,蒙在脸上的黑衣却教悴嗥瞑抓了下来。
梅若华大怒吼道:“原来是你‘无影枪’赫连强!”
赫连强身份暴露,羞愧难当,梅若华同时也认出其他人来,指著手执鬼头刀的黑衣人道:“‘鬼头刀’丘磊‘乾坤笔’胜滢!”
梅若华冷哼一声:“哼哼……‘傲仙宫’七大护法中,竟有三位赶到此地,装成强徒,拦截天香堂主的人犯,好了不起,好有本领呀!”
丘磊与胜滢一怒也扯下自己的头巾,露出本来面目,道:“谁说是拦截,本座也是奉命行事?”
梅若华道:“你们奉谁的命令?”
丘磊道:“我们是奉了……”
赫连强接口道:“是奉了‘傲仙宫’主人的命令!”
梅若华生气道:“这是甚么意思?‘傲仙宫’主人,不就是天香堂主徐华凤的父亲么?哪有亲要跟女儿抢功劳的道理?”
赫连强道:“当然没有,却有女儿跟父亲抢功劳的!”
梅若华怒道:“胡说,我们有天香堂主的令牌,你们可有‘傲仙宫’主人的‘玉凤令’?”
赫连强嘿嘿笑道:“有我们三大护法同时现身,你们还敢不信么?是不是要到主人面对质才肯俯首听命?”
赫连强厉吼一声道:“梅若华,还不把犯人辛晓琪缚好,让本座带回‘傲仙宫’!”
辛晓琪狂笑:“好不要脸的大护法,假传圣旨,狐假狐威的赫连强,有本领你自己过来捉我!”
辛晓琪故意激他,泼妇似的开口大骂:“谅你这老乌龟、老王八蛋,贪生怕死,只敢蒙住睑装小偷装强盗,只敢检现成便宜从背后偷袭,有你这种人当护法‘傲仙宫’的面子全被你一个人丢光了!”
赫连强被骂得实在忍无可忍,手中“无影枪”有如毒蛇的撩牙,倏地卷向辛晓琪,竟是意欲置她于死地!
丘磊与胜滢同时惊叫:“赫连兄留她活口,”
辛晓琪却骂道:“谁要他留活口,他要是有本领碰到本姑娘半根汗毛,我就不把他师徒两个联手强奸一个寡妇的事情抖出来!”
赫连强怒极攻心,一面抢攻,一面厉吼:“你这个臭丫头,你敢含血喷人?”
辛晓琪只以两只食指,就从容化解他的攻势二面嘴里又极尽诬篾漫骂的能事,大声道:“我含血喷人么?那个寡妇已经五十多岁了,又老、又丑、又穷,你先拿钱去假装好心要救济她,却又开口逼婚,老寡妇宁死不从,你就……你师徒二人就……”
赫连强暴跳如雷:“胡说……你胡说!”
辛晓琪道:“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,那位老寡妇如果没有被你师徒二人杀了灭口,你敢叫她来对质么?”
她这样一番控诉,在场之人竟然全都信了,因为辛晓琪只是个大姑娘家,如果不是真有其事,是很难说得出口的。
其实她已与郑毅有过两次鱼水之欢,已经不是羞怯难以启齿的闺女了。
再者他的徒儿巴天石就的确对她存过歹念,有其徒必有其师,可见他师徒二人都是表面正人君子,暗地理好色、下流的淫秽之徒!
这一下果然被她猜中,这一下诬陷栽赃就顺理成章的被众人完全相信了!
大家都在不齿他师徒的为人,甚至暗骂怎么这么没有品味,就连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寡妇也要……
赫连强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,怒极攻心,两支“无影枪”拚命抢攻,他的徒弟大惊,叫道!
“师父不要上当,她是故意气你的……”他一句话尚未说完,赫连强就已抢攻而上……
谁知辛晓琪蓦地双指齐出“噗噗”两声,戮中他的双眼!
赫连强惨叫中跌倒,两支一向被他视为最高机密的秘密武器的“无影枪”也脱手跌在地上。
辛晓琪一步上前,双脚往下一踩,就被她踩得扁凹扭曲,再也伸不出来,缩不回去啦!
嘴里一面骂道:“就连所用的兵器,都是躲躲藏藏、鬼鬼祟祟的,真不是个东西?”
徒弟巴天石急忙将赫连强扶起,只见他两眼血流如注,大有失明之虑,不禁怒道:“你这个臭婆娘……”
赫连强急将他拉住,道:“不可!咱们走吧……”
这师徒二人相扶持而去,众人一阵错愕,谁都想不到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,能将成名垂四十年“傲仙宫”七大护法之一的“无影枪”打得重伤而逃!
众黑衣人一阵惊恐、辛晓琪扬声道:“我辛晓琪生为‘傲仙宫’人,死为‘傲仙宫’鬼,但是你们要拿得出代表‘傲仙宫’主人的‘玉凤令’来,我才肯跟他去接受主人的处置,否则我就暂时跟著‘天香七女’去接受天香堂主的处置;有谁想要用强,尽管上来较量!”
丘磊、胜滢都是赫连强鼓动蒙骗而来,一方面也是觊觎“同心剑笈”的诱惑,才昧心蒙面前来的,眼前要撕破脸皮硬争,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去。
这二位护法只好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一挥手,就率了这大批黑衣人匆匆退去……
强敌就这样退得乾乾净净。
少女们立刻拥上来围住辛晓琪,把她当成英雄似的围在中间;“这就是‘同心剑法’么?真了不起!”
梅若华刚才几乎自己破坏了“天香七星阵”幸得晓琪及时以“同心剑”吓退鬼头刀,才得以保全,否则不堪设想。
她是“天香七女”的领导者,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她走过来正想向辛晓琪开口表示谢意,谁知辛晓琪却把睑一板,沉声道:“你在执行命令,我是待罪之人,我跟你走就是,其他的免谈!”
梅若华一怔!急道:“不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……”
辛晓琪又截口道:“话不投机半句多,咱们有甚么好谈的?”
梅若华脸色铁青,咬牙、掉头、上马,道:“走!”
众女亦上马。
辛晓琪上马,众女前后左右簇拥著她继续赶路,却再也没有人随便开口。
这一队人马的气氛凝重,沉闷。
天气也很沉闷。
乌云满天,好像就要压到头顶上一样。
幸好前面出现一个较大的小镇,幸好也有一家像样的客栈。
决定今天不用赶路,才住进客栈,大雨果然就倾盆而下。
幸好这家客栈的伙食还不错;她们也好好的吃了一顿丰富的大餐。
幸好这家客栈的房间还不错,每一间都有窗子。
床单、被单、枕套也都很乾净,她们轮流都洗了舒服的热水澡。
时间还很早,但是外面下著倾盆大雨,不可能去逛街,更没有心情逛街。
梅若华宣布按照昨天的安排,分别住进四间房间,早些休息!
方文琳与辛晓琪已走到房间门口,突然心慌意乱,无缘无故的心头狂跳,手足发软起来……
她突然想到昨夜,那个郑毅,半夜前来与辛晓琪幽会,两人一场惊天动魄的缠绵……
要是今夜睡觉睡了一半,郑毅又来……
辛晓琪当然不知道她在想甚么?
辛晓琪已经走入了房间,已经摊开了被子……
方文琳却没有跟进房间,她退了出来,她到了梅若华的房间。
跟梅若华同房间的姬小兰,问道:“甚么事?”
方文琳道:“梅姊呢?”
梅若华身为“天香七女”的领导者,却只能等大家全都洗完了操她才能洗的,所以到现在才回到房间来,问道:“找我甚么事?”
方文琳嗫嚅道:“我能不能,不跟辛晓琪睡一间?”
梅若华一怔!道:“为甚么?”
方文琳道:“因为,因为她会打鼾!”
辛晓琪当然是不会打鼾的,她只是会叫床,而且也只有在郑毅来时,才会弄得她叫床的。
但是梅若华不知道真假,跟一个会打鼾的人睡觉,如果不习惯的话二定是整夜都睡不好的,难怪方文琳今天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好。
“天香七女”加上辛晓琪共八个人,两人睡一间恰好四间不可能因此而多要一间的,方文琳不肯跟打鼾的悴晓瞑睡,派谁去也都不好。
梅若华颇为为难,只好道:“好吧,你睡这一间,我过去!”
其实梅若华也极不愿去跟住辛晓琪睡同一间的,倒不因为她会打鼾,而是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。
大家都叫她“梅姊”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,也曾有很多年在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;她们本来就情同姊妹,无话不谈的。
只因这一次的“同心剑”事件,只因她奉命用强力手段逼问郑毅下落,又因一时异想天开,希望辛晓琪录下剑招给她,好回去交差……
这整个过程“天香七女”全都亲眼目睹的,尤其是今天一场恶斗,打退强敌之后,辛晓琪仍是不假辞色地给梅若华碰一个大钉子……
这样的情绪之下,叫她如何去辛晓琪同睡一间房,同睡一张床。
但是她是“天香七女”的大姐,她是领导者,凡事她都要以身做则,最困难,最艰苦的都该由她来承当,忍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……
方文琳心中一阵绞痛,梅若华的这种痛苦是她造成的,是她不愿意跟辛晓琪同睡的,是她谎说辛晓琪会打鼾的!
她有些后悔,但又不能后悔,事实的真相是无法说得出口的。
她坐在窗前,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,漆黑的夜空发呆脑中胡思乱想,身子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发热,抑制不住的脸红、心跳,全身发软。
姬小兰早已钻进被子里去睡了好半天了,迷迷糊糊地伸头问道:“你还不睡吗?”
方文琳这才发觉已经夜深人静了,只得关上窗子,又小心地从里面扣好闩好,再把一只瓷瓶茶壶放在窗棂上,要是有人推开窗子,一定会绊倒茶壶而摔到地上,发出声响的!
做完这样的防范工作,方文琳这才安心上床睡觉。
但是奇怪,昨天根本就没有睡好,一整天精神不济,此刻真的躺到床上,怎么又睡不著了呢?
是昨夜,那景象实在太鲜明,太震撼了,那郑毅的狂野蹂躏,那辛晓琪的辗转哀呜……
太鲜明了,太震撼了,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,就在同一张床上,接得几乎要挤到自己身上,连呼吸都听得到,连汗味都闻得到……
方文琳又心慌意乱了,只要想一想就心慌意乱了;她分明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脑子里却清晰地见到那个英俊又稚气的大孩子,温柔地微笑著,轻轻地伸手扯开了她的腰带……
那是一双有魔力的唇,轻轻地吻了下来……
那是一双有魔力的手,轻轻地抚摸了上来……
方文琳如受催眠地扭动著、挣扎著……
方文琳如期待,又害怕地扭动著、挣扎著……
而他的手己抚遍了她的全身,她的唇也吻遍了她的全身,这使得她潮湿、泛滥了起来……
也不知他有甚么魔力?
他竟然能引得她自动地撤除所有的障碍,开放了禁地!
任他前来参观!
也不知他有甚么魔力?
他竟技巧地、温柔地、一分一寸地攻进了玉门关,在她完全不设防之下,占领了全部的军事要地!
只有一刹那的,短暂的刺痛!
方文琳也只有急促的短暂的呼痛,她立时从迷惘的梦境中醒来,原来这一切不只是梦,而是绝对的真实!
真实的刺痛,真实的被占领……
真实的人,真实的郑毅!
她正要惊叫,他却俯身向下,紧紧地吻住她,搂住她:“不要吵醒姬小兰,那会吵醒所有人的!”
方文琳立刻心跳加骤,幸好没有惊叫出声,否则吵醒姬小兰,吵醒所有人,那还得了?
郑毅又在她耳畔道:“昨天夜里教你的‘同心剑’第五招、第六招,你记下来了没有?”
怎么是教我的?
难道他早就知道我是醒著的?
方文琳脑海中立刻又清晰地浮现出他昨天教的那两招,一字字一句句,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方文琳不敢正面回答,把头拱在他的怀里,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,你练会了没有呢?”
练会?怎么练得会?她叹了口气:….
“你可知道为甚么你练不会?”
为甚么?因为我比辛晓琪笨,我的资质不如她。
郑毅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道:“这就是‘同心剑’与其他剑法不一样的地方,要练会‘同心剑’一定要有一个跟你永结同心,生死不渝的人!”方文琳似懂非懂,郑毅却又开始在她身上下水磨功夫,那样多情又温柔地磨著,直磨得她浑身酥痒酸麻,五味杂陈……
五味杂陈,无论是哪一味,都教她爱不释手,热烈期待,可是……
无论是哪一味,却又似乎太清淡了些,不如昨夜辛晓琪的过瘾……
忍不住的紧紧搂住了他,要求更多一些,更刺激一些……
郑毅年纪虽轻,却已是沙场老将了;他得到了鼓励,得到了允许,立刻大展神威,全力冲刺起来!
果然过瘾多了,果然身心俱畅,欢呼地迎接这种压倒性的舒畅……
郑毅知道她是从害怕变成羞怯,现在又已从羞怯变成热烈,变成情浓,变成焚烧,这样的焚烧不只是燃烧了她自己,当然也燃烧了郑毅的!
郑毅也渐渐被她的热情燃烧得丧失了理智,他已经不再是个怜花惜玉的多情种子,他已经变成了狂暴残忍的野兽,他紧紧地钳制住她,疯狂地撕扯她、蹂躏她!
方文琳慌乱地抓住他,欢愉地承受他,想要挣脱,又无从挣脱,更舍不得挣脱,因为从那里传来令人极度愉快的刺激,愉快得教人想放声呐喊,昭告全世界说:“你们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吗?就算把全世界的快乐放在我面前,都比不上我现在的快乐!”
方文琳当然并没有真正的喊出来,事实上她是那种绝不肯出声的一型,就算有声音也只是喉间压抑住的唔唔声,而且一定是因为实在刺激到了顶点,到了她实在忍受不了时,才会有这种唔唔之声……
也因此方文琳的这种唔唔之声,比起一般女人动辄放声呻吟哀呜,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!
男人总是要在这上面能彻底征服女人才能满足的,而奇怪的是,女人又一定要被男人彻底的征服,才算是满足的。
郑毅在她的伊唔呻吟中,在自己腹中“九阳珠”的焚烧之下,疯狂地蹂躏冲击!
方文琳终于再也忍不住伊唔著,颤抖著、紧紧地缠住了郑毅,似乎要将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他……
她已经把宝贵的菁华都交给了他……
她的热汗变成了冰冷,她的脉博变得虚弱,她的精力全部泄光,她几乎虚脱得就此死去……
但是她又奇迹似的活回来了,是郑毅腹中的“九阳珠”炼化了她纯阴之精,再转变成温良和暖的内力,缓缓从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重新灌注而入,重新游走四肢百骸,充斥在全身七经八脉,大大小小七百九十四个穴道之中!
方文琳不止是灵魂重新入窍,更感受到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全新生命力,头脑分外清晰,思路特别灵活……
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郑毅给她的,她感激地抱住他狂吻。
郑毅道:“你现在可愿意跟我永结同心?”
方文琳一迭声道:“愿意愿意,我愿意跟你永结同心,生死不渝!”
郑毅道:“现在,你再把昨天教你的第五招、第六招练习一遍试试看?”
昨夜她从被子里偷看到住辛晓琪是如何练的?
所以她也就伸出食指代剑,按照他传授的口诀,一招一式的练著。
奇怪的是,原本怎么也弄不通的招式变化,现在都轻而易举地练会了!
方文琳欣喜不已,搂住他拚命狂吻,又道:“我还要学!”
郑毅又道:“好,正应该乘此机会好好的多学两招。”
于是他又将“同心剑笈”的第七招、第八招口诀,详细地念给她听。
“记住了没?”
“记住了。”
“你背给我听?”
他要方文琳一字不漏的背诵一遍,其实只是为了要让躲在被子里的姬小兰听得更清楚。
方文琳果然背诵得一字不漏,不一会儿也练得纯熟了,郑毅道:“你真聪明,这么快就练会了……”
他一面穿回自己的衣服一面笑道:“要是还有谁敢欺负你们?你跟辛晓琪联手,就足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啦!”
方文琳像个温柔的小妻子,半跪下来为他穿好鞋子,依依不舍道:“你甚么时候会再来?”
郑毅道:“放心,我跟定你们了,保证赶都赶不走!”
方文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:“我明明把窗子闩得好好的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郑毅笑道:“你只记得关窗,却忘了闩门呢!”
方文琳不禁暗骂自己糊涂,但是也幸好一时的糊涂,否则哪有这样一辈子难得的奇遇?
她亲热地吻著他,道:“从今天起,我一定会为你留一扇窗或门……”
下了一夜的雨,第二天居然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。
方文琳昨夜被郑毅那样野蛮地折腾了一夜,早上起床竟然奇迹似的神采奕奕,精神百倍。
反倒是这个姬小兰,一副无精打采,睡眠不足的模样;她悄悄地挨近梅若华,悄声问道:“辛晓琪真的会打鼾吗?”
梅若华道:“不知道,我一倒到床上就陲著了,一睡就到大天亮……”
她们梳洗整装,吃了早餐,又出发继续往南前进。
她们只是要在途中与天香堂主会合,此外别无其他的事,所以她们并不急著赶路,只是不急不徐地策马前进著。
辛晓琪故意策马接近方文琳,道:“昨夜如何?”
方文琳心虚,满脸通红,急道:“甚么如何?”
辛晓琪道:“‘同心剑’第五招、第六招……”
方文琳立时恍然大悟,叫道:“原来是你们设计好的?”
她这一叫,众人回头望来,方文琳却又说不出话来,这种事叫她如何向别人投诉,叫别人出面替她主持公道?
更何况,昨夜的甜蜜与幸福,到此刻仍把她的心房填的满满的,她实在应该好好感谢辛晓琪才对。
辛晓琪又低声道:“然后呢?有没有再练第七招,第八招?”
方文琳一张粉睑仍是羞得比苹果还红,垂著头,轻轻点了一下。
辛晓琪又道:“然后呢?他有没有要你再背诵一遍?好让姬小兰记得更清楚一些?”
方文琳道:“有……”她突然抬头,惊道:“怎么?连这也是你们设计好的?”
辛晓琪道:“不错!先让她偷看,偷听,晚上再……”
方文琳突然惊叫:“不行!”
众文又被她的声音惊动,方文琳有些生气,大声吼道:“怎么了,我们谈点知心话也不成么?”
众女被她责得有些不好意思,只好各自回避视线,策马前进。
辛晓琪低声道:“甚么不行?”
方文琳道:“姬小兰是‘飞熊堡’少堡主熊永华的未婚妻,是双方家长当面允婚的……”
辛晓琪一怔,方文琳又道:“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,坏了她的名节!”
辛晓琪这才吃惊,道:“糟糕……”
突然天空暗了下来,辛晓琪抬头一看,不知何时竟是乌云满天?
隐隐中又有雷声隆隆,滚滚而过。
原来这初夏的天气,有时竟比晚娘的脸孔变得更快。
一阵凉风拂面而过,辛晓琪长年在江湖上流浪,很清楚这就是大雨要倾盆而下了。
眼看她们这群少女就要淋一场大雨,走在最前面的周雅雯突然欢欣大叫:“快!前面有凉亭,我们快去躲雨!”
一听说有凉亭,个个都策马疾奔,向前冲去,但仍旧比不上老天爷的变脸,大雨倾盆而至,哗啦啦地不到片刻就已将她们全都淋成了落汤鸡。
接著她们就已经到了凉亭二跃下马,躲入了亭内。
幸好这凉亭够大,虽然挤了一点,总算也容得下她们八个少女。
原来这凉亭中早就有一个人在躲雨的,是个男人,不,只能说是个大男孩,满脸稚气,看来只有十五、六岁,穿著一套农夫的粗布衣服,却洗得乾乾净净,穿得整整齐齐的。
一张清秀的脸上有著浓眉大眼,笑起来很纯真,教人看了很舒服。
他正蹲在这凉亭中央的地上,还收集了许多枯枝木柴,生起了一堆火,火上还烤著一只硕大如小猪的野兔,正烤得金黄,还滴著油呢!
这群少女一冲进来,个个都透湿狼狈,薄薄的紧身劲装都紧紧的贴在身上,变得曲线玲珑,几乎纤毫异露.!
幸好这里面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,不然可不羞死人了!
她们各自用手帕擦拭头发上的水渍,一面努力要拧乾衣摆裙角上的水份,手帕湿透了也要拧乾;转眼间就把这小小的凉亭地面,弄得湿透,就连那些柴枝也沾上了雨水。
周雅雯向这男孩道:“对不起,小弟弟,把你的木柴弄湿了……”
他抬头一笑,道:“不要紧……不要紧!没关系的。”
他这展颜一笑,真是叫人如沐春风,辛晓琪与方文琳却一怔,
原来这男孩不是别人?是郑毅!
八个少女中,最吃惊的莫过于姬小兰了,昨天夜里,大雨倾盆中,出现在她们床上,与方文琳做那种……
那种羞死人,又吓死人的事;可是,却又能传授方文琳两招“同心剑法”……
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?
姬小兰震惊得几乎脱口而出:“‘同心剑’他就是‘同心剑’!”
当然她并没有这样喊出来,因为她在同一时间也发觉方文琳与辛晓琪,都带著一种近似戏谚的笑容望著她……
姬小兰一惊!刚要喊出口的话,立时又吞了回去……
却听辛晓琪亲切地走过来,握住了姬小兰的手,诚恳的说道:“方文琳刚才告诉我,说你已经与‘飞熊堡’的少堡主熊永华定了亲,恭喜恭喜!”姬小兰心头一震,却瞟眼望向郑毅,满脸变得腓红。
郑毅此时却站了起来,笑道:“此地正属‘飞熊堡’的势力范围,你们是不是要送这位姑娘去成亲的呀?”
姬小兰立刻急著否认:“不是不是……”
方文琳亦走过来,语中颇有警告意味,道:“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,那位少堡主,人品武功,家世背景,都是一流,与姬姑娘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!”
辛晓琪也道:“这样的姻缘正是前世注定,一辈子再难求得的,我们大家都衷心的祝福她!”郑毅口中说著恭喜,眼睛却大胆而放肆地盯视著姬小兰,只见她淋过雨后的秀发贴在脸上,嫩白的皮肤透著健康的霞红,长长的睫毛上闪著晶莹的水珠,却又一次羞得垂下眼帘。
淋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,使她曲线毕露,纤纤有致,果然被他瞧得无地自容,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。
周雅雯笑道:“小兄弟,你怎么这么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瞧呀?”
郑毅道:“因为这姑娘实在漂亮。”
周雅雯道:“她漂亮,难道我们就不漂亮么?”
郑毅转头望向她,又望向每一个人,由衷赞道:“漂亮,你们每一个都沉鱼落雁,绝色佳人!”
周雅雯道:“咦,想不到你一个乡下孩子,竟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言词来?”
她们却不知郑毅长年陪公子读书,他的学识反倒比公子更丰富呢!
只听郑毅一把抓住她的手,赞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,姊姊你就是.比花花解语,比玉玉生香!”
周雅雯大为高兴,拍拍他的脸道:“哎哟,好甜的嘴巴……”
她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小弟弟一样,牵著他的手,道:“我叫周雅雯……”
她牵著郑毅转向另一个少女,道:“她叫李佳纯……”
郑毅打量这李佳纯,脱口道:“群玉山头见,瑶池台下逢!”
周雅雯道:“好,再来见见这一位,她叫林君柔……”
郑毅又脱口而出,道:“态浓意远淑且真,肌理细腻骨肉匀!”
周雅雯眼中有激赏的光芒,道:“真想不到你还能出口成章?再来再来,这位叫傅娟……”
郑毅知她是有意在考较自己,便打起精神来,对这傅娟姑娘打娘一番,吟道:“香雾云发湿,清辉玉臂寒……”
傅娟笑道:“你是说我淋湿了,是吗?”
郑毅接口又道:“旅宿无良伴,凝情自悄然。”
傅娟这下笑不出来了,她昨夜失眠,呆坐窗前,难道他竟瞧见了不成?
周雅雯却已将他拉开,道:“这一位,是我们的大姊梅若华,你有甚么赞美之辞?”梅若华却板著脸喝道:“闹够了没有?难道多听一些阿谀奉承之辞,就舒服得要命么?”
郑毅一番赞美之辞顿时缩了回去,周雅雯无趣地走开,郑毅也只好跟著退开,口中却道:“像大姊这么漂亮的美女却不须要听人家阿谀奉承之辞的,真是少有……”
梅若华到底也是人,心中极是受用,忍不住唤道:“小兄弟,回来!”郑毅立刻又趋前道:“大姊叫我,有何吩咐?”
梅若华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今年几岁?”
郑毅道:“我姓梁,名毅,再半个月就足十六岁。”他不觉得自己在说谎,因为他不可能一辈子随母姓,梁坤杰的故事在他、心中的影响很大,只要求证属实,他应该就是他的儿子。
梅若华绝对未把梁毅与郑毅两个名字连在一起,能够精通“同心剑法”把“傲仙宫”闹得不安宁的“同心剑”怎么可能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孩子?
她已莫名其妙的对他有了好感,本想问问他住哪里?
家里都些甚么人?
跟谁读书这一类的话,但是又不想教其他女孩觉得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而觉得奇怪,便从口袋掏出一个大钱来递给他,道:“你这只兔子烤得很香,卖给我们吧?”
郑毅不肯接钱,道:“我烤兔子不是要卖的,各位姊姊爱吃,只管取去吃便是!”
梅若华道:“你不收钱,我们怎么好意思吃?”
辛晓琪大声道:“好意思……好意思!小兄弟说可以吃,咱们就尽管吃,有甚么不好意思?”
方文琳立刻就拔出她的剑来,割了一块腿肉递给梅若华道:“大姊不先吃,咱件才不好意思吃!”
梅若华仍不好意思吃……
郑毅却接了过去道:“我若不先吃,大姊大约也不好意思先吃……”他用力咬了一口,津津有味地嚼著,再递给梅若华道:“无论如何,你也得先咬一口!”
梅若华无奈只得接过去,也咬了一口,众女一阵欢呼,大家蜂涌而上,一齐动手,立刻就将一只肥硕的烤兔瓜分了,就连郑毅也抢到一块肉骨头。
却瞧见姬小兰退缩到人群之后,没有来抢兔肉吃。
郑毅排开众女,走到她面前,道:“你一个人特别害羞,特别躲到后面,你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吗?差是因为见到我才变成这样子的?”
姬小兰平常当然不是这样子的,她平常也跟其他少女一样活泼,只不过面对这个男人,昨天夜里就在她的眼前,跟方文琳毫无忌惮地做那种羞死人的事,现在又以这种眼光瞧著自己,好像自己也是裸体的,好像也想在自己身上做那件事一样。
霎时间姬小兰全身都起了红疹,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跳了出来,浑身酸软无力,差一点就要晕倒。
幸好周雅雯就在她身边,急忙将她扶住:“小兰,你怎么啦?”
姬小兰立刻回过神来,勉强站好,道:“啊!没有甚么!”
郑毅笑道:“没事就好……”他将手中的兔肉连骨一起递来:“你也吃一点!”
姬小兰强迫自己勇敢地伸手接过,心里想道:“吃就吃,谁怕谁?”
她咬了一大口,吃相一点也不淑女!
突然凉亭之外,一阵急骤马蹄声,数十匹健马疾驰而过。
大雨仍未停息,马上骑士个个都有两具,大斗笠、长蓑衣、脚上桐油雨靴。
除了为首一人之外,其馀的清一色的亮晃晃一柄单刀。
辛晓琪多年来游历江湖,倒也有些见识,低呼道:“飞熊堡?”
声音清晰入耳,众人立刻就将这三个字与姬小兰联想到一起,立刻就回头向她望来……
姬小兰亦在惊奇地望著那批疾驰而过的骑士,那表情显然并不认识这些人。
那批骑士已经疾驰而过,却又呼啸一声,全体都掉转回头,再往这凉亭奔来。
转眼间已到了凉亭之前,数十骑士勒马停步,端坐在马上不动。
只有为首一人,欢呼一声:“小兰,果然是你们!”他身形一晃,掠下马匹,奔进了凉亭;他浑身大雨淋湿,斗笠、蓑衣上的雨水往下直淌,摘下了斗笠才见他是位英气焕发的青年。
他奔过来拉住姬小兰的手,欢欣道:“小兰,我是永华,我是熊永华呀?你不记得我了?”
他这一握却连她手中的那块兔肉连骨头都弄得雨水泥浆,再也不能吃了。
姬小兰手一松,兔肉就到了他的手上。
姬小兰缩手后退,熊永华低头看见自己手上油腻的肉骨头,连忙扔到地上……
郑毅不由叹道:“可惜了一块兔肉……”
熊永华瞪了他一眼,再向姬小兰道:“飞鸽传书,说你们‘天香七女’都入了我‘飞熊堡’境内,爹爹令我来迎接……”
他身上的蓑衣又宽又大,尤其两肩部份很夸张地向两边张开,他一个人至少要占去四个人的位置。
湿淋淋的雨水往下直淌,把身边的少女们又弄得透湿,纷纷闪避他,与郑毅一起尽量往后挤著,让位置给他。
姬小兰皱眉道:“你能不能把身上这蓑衣脱下来,再说话?”
熊永华道:“不用脱,不用脱!各位马上跟我走,回到‘飞熊堡’去,接受招待!”
姬小兰道:“可是现在正下著大雨……”
熊永华道:“不要紧,我叫他们把斗笠、蓑衣脱下来给你们穿……”
姬小兰急道:“不不不,你要他们脱了,他们岂不是要淋雨?”
熊永华道:“他们只是我‘飞熊堡’的奴才,叫他们把脑袋摘下来,他们都不敢啃一声!”
姬小兰急忙阻止道:“不要!这两大概也快停了,我们且再等一会儿……”
熊永华大声道:“不等了,现在就走!”他回头向雨中骑士下命令道:“前面的,把斗笠、蓑衣脱了送进来!”排在前面的九名骑士果然一齐下马,很快地把斗笠、蓑衣雨靴一齐脱了。
倾刻间他们就已全身湿透……
第一名骑士抱了,全部送进凉亭。
熊永华取过一套,递给姬小兰,不料她却退后一步,不肯伸手来接。
熊永华一怔!道:“你这是甚么意思?”
姬小兰一向纤弱乖巧,此刻却变成无比坚强,道:“你要他们淋雨是你的事,可不是因为我们要穿。”
熊永华道:“可是他们已经脱下来了……”
姬小兰大声道:“你为甚么要他们脱下来?你有没有先徵得我们同意?”
熊永华顿时面子下不了台,低声道:“那你现在就同意吧!”
姬小兰道:“我们‘天香七女’行动一致,都是由大姊梅若华指挥,你徵求我的同意有用么?”
熊永华一怔!
梅若华本也对这熊永华跋扈的态度没有好感,但他是姬小兰的未婚夫,将来小俩口还要在一起生活,似乎也不宜太过给他难堪,便开口道:“好啦,大家把雨具穿上,我们且到‘飞熊堡’去打扰一次……”
众少女只好遵从梅若华的命令,各自取蓑衣、斗笠。
姬小兰随手也递一件给郑毅……
谁知熊永华一把夺了下来,向郑毅道:“你是谁?谁请你到‘飞熊堡’去?”
姬小兰一怔,急道:“他是我们的朋友!”
熊永华道:“‘飞熊堡’却不是人人能去得的。”
郑毅笑道:“是么?”
熊永华挺身上前,道:“你可是要试试看?”
姬小兰却阻止道:“不可以,他只是个小孩子……”
郑毅只好退后一步,道:“好吧,我不去就是了!”
姬小兰本也没有非要把郑毅带去的意思,只因这熊永华实在太不给面子,因此她赌气地将蓑衣往地上一摔,道:“他不去,我也不去!”
梅若华急阻道:“姬小兰,不可如此。”
郑毅人小却极聪明,他知道梅若华是全力要维系姬小兰这门婚姻,所以才宁可委曲自己,要姬小兰忍耐。
所以自己就不该再火上加油,他再退一步道:“姊姊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,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,我不能去,是因为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。”他转身向外,这才发觉不知何时竟然雨停了。
初夏的天气具是喜怒无常,此刻竟是艳阳满天,树叶、小草刚刚被雨洗过,太阳一照,显得格外鲜绿!
她们当然不用再穿那笨重的蓑衣。
而刚才那几名被雨淋湿的骑士,也是白白的淋湿,一点意义都没有。
熊永华的数十骑健马,簇拥著这八位少女一阵疾奔,不多久就见到前面一片山岗,和一片雄伟的建筑物。
再奔驰盏茶时分,这建筑物就更清楚了,竟是一座极为坚固雄伟的花岗石城堡,占地十馀方里,围以人工挖掘的护城河,河上有吊桥,大门高可三丈,门上有巨石匾,浮雕‘飞熊堡’三个斗大的金字。
一声炮号,堡门大开,吊桥放下,从里面奔出数百黑衣骑士,数千褚衣壮丁,排队欢迎,果然军威壮盛,声势夺人。
进入堡内,好大一片广场,更有成千上万的壮丁武士,在操演训练,呐喊声震耳欲聋,教人不得不确信这“飞熊堡”的实力,至少在精兵万名,战马五千以上!
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做后盾,可以想见“傲仙宫”有所谓“四堡七庄”是多么大的一股力量了。
“天香七女”身为“傲仙宫”的一员,不禁也有些“与有荣焉”更因有同伴姬小兰与这样的“飞熊堡”结为亲家,而感到欣慰!
穿过广场,进入一座极为宽敞的大厅“飞熊堡”的堡主“关洛飞熊”熊廷武,早已接到线报,降阶欢迎,极为亲切和蔼地欢迎她们,一迭声道:“天香堂主雄才大略‘天香七女’英姿飒爽,今日才得亲见,三生有幸。”
梅若华因与姬小兰同辈,这位长辈如此隆重的赞誉之辞,几乎叫她受不了,急忙回礼道:“熊伯父如此多礼,折煞晚辈了……”
熊廷武哈哈一笑,又对辛晓琪道: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‘龙翔公子’竟是贤侄女,真是帼国不让须眉,辛护法有女如龙,可喜可贺。”
辛晓琪亦立刻谦谢,心中不是高兴,反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……
熊廷武又向姬小兰道:“老夫已向天香堂主取得同意,令尊亦在赶来此地途中,将由徐堂主福证,给你和永华完成终生大事!”
姬小兰一时又惊又喜,众女亦纷纷围住她,向她道喜祝贺。
熊廷武道:“各位长途跋涉,备极艰辛,请随何总管到客房休息,沐浴更衣;休息好了,再来赴席,各位务必要像在自己家里一样,宾至如归,宾主尽欢。”
何总管将她们引进了西轩宽敞明亮的客房,一人一间,洁净舒适,极尽富贵豪华之能事。
何总管将她们都安顿好了,又交代丫鬟、老妈子要尽心服侍,这才恭身道:“老朽何坤,忝为‘飞熊堡’总管,如有任何须要,尽管吩咐就是……”
梅若华道:“多谢何总管。”
何总管道:“日落酉时正,在聚贤厅设有盛宴,届时老朽再来相请。”
何总管告辞退去,大家又都围上了姬小兰,嘻嘻哈哈地笑闹恭喜道:“没想到倒先要喝你的喜酒啦?”
辛晓琪却道:“天香堂主真的会赶来吗?”
梅若华道:“我们本来预计要在途中相会的。”
辛晓琪道:“她说明了要到这‘飞熊堡’来么?”
梅若华皱眉道:“你在耽心甚么?”
一眼窥见姬小兰亦似乎被一层阴霾压住心头,辛晓琪再改口道:“好了,只要姬小兰的令尊大人也赶来此地,就不是问题啦……”
但是姬小兰的眉头却似乎锁得更紧了……
梅若华不想把气氛破坏掉,大声道:“好了,大家淋了雨,身上臭死了,赶快去洗澡换衣服……”
她们八个少女,每人占了一间客房;每间客厅又都安排了一名丫鬟和一名老妈子,专门伺候著,一听说要洗澡,立刻就提来大量的热水。
她们八个少女都是练武之人,又经年累月的跟随天香堂主在外面游荡,所以各人都带得有小包袱,里面也都有换洗的衣物的。
她们在丫鬟、老妈子的服侍之下,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,解除了多日来的疲累。
换了衣服,重新梳头打扮,又休息了一阵之后,总管何坤才出现,他是奉堡主熊廷武之命,来请她们去“赴席”的。
果然是极丰盛的一餐。
熊氏父子与何总管极热忱地劝酒、劝菜。
女孩子们当然不惯喝那种烈酒,何总管又特地为她们准备了紫红色的波斯葡萄酒。
她们八个少女挡不住“飞熊堡”人士的热忱,一轮一轮的敬、一杯一杯的喝……
葡萄酒香醇可口,后劲却强,这些少女们虽然个个武功高强,竟也有些敌不住酒意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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